豪华的皇宫,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凋零,当然是因为天下的大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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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殿外,是三位皇子,皇帝自从继位以来,就励志要将吴国好好整治一番,可他万万没想到,做了什么,都是多余的,没有什么手段可以解决整个朝廷的腐败,最简单,也是最直接的方法,当然是眼下的叛乱。
而他的三个儿子并不这么想,他们还想为国家做出贡献,拯救这个被腐朽的朝廷。
“三位殿下,请回吧,陛下不见你们。”
皇帝总是把自己封闭起来,不愿去听,不愿去想,更不愿去做,他在位二十多年来,什么没做过?结果都是一样,回到最初的起点。
长子范安国,自幼习武,练得一身好本领,次子范安邦,在兵法与计谋方面研究颇深,但他从未实战过,幼子范安民,一个剑痴,对剑术的追求几乎到了疯狂。
“二位哥哥,父皇这么做不是没有道理,如今忠心于朝廷的,已经不多了,真正能统领的部队,更是屈指可数。”
“那我们也不能因此放弃,我们是范家的血脉,国若破,愿同去!”
“大哥说得对!三弟,我们不能放弃,我们要将范家天下延续下去!”
好在三位皇子颇得人心,他们要招贤纳士,当然还是有人愿意来的,加上目前可以统领的队伍,他们总共有十万人马。
但叛乱的发起者,白昌明,自起义以来,破敌无数,招兵买马,部下已有二十万人,已经是当今最强大的一支义军。
但他并没有着急北上破京城,而是南下征途,因为北面被齐明月死死卡住,西边的杜飞正蓄势待发,如果白昌明要北上,就必须同时面对两支队伍,尽管他们是义军,但谁破京城,谁就是王,齐明月实力并不足以攻破京城,但他可以拦住任何其他人。
此时的朝廷已经形同虚设,天下已然成三分,三支队伍都想当王,那么肯定要打一场,还是非常惨烈的一场。
地盘总要一天天打,人马也是要一天天招,三分天下的确已成,但是他们巩固自己的地盘也花了许多时间。
齐明月被范安国领导的队伍骚扰,白昌明趁机北上,杜飞早已经做好埋伏,先是偷袭,随后与白昌明进行了一次正面作战。
此时范安民成立青龙会,一方面以江湖身份暗中行事,另一方面也可以将明面上的人转移到其中隐藏起来。
胡定天的盗圣之名就是在这时传出来的,许世杰原本也只是一个杀手,而后来胡定天与他共同接了一个任务,二人发现他们竟然默契不错,于是,许世杰就成了胡定天的助手,没有人知道,盗圣是有帮手的。
“大哥,依我看,不如把齐明月招揽过来。”
“怎么可能?他可不是傻子。”
“不不不,齐明月如今背面受我们攻击,正面又要抵御白昌明,以白昌明的实力,击败齐明月只是时间问题,他的脑子不笨,一定会同意,但此人肯定不能久用。”
“那,就拜托二弟你了。”
范安邦亲自来见齐明月,足以见他们的的诚意,齐明月也是爽快答应,并且马上就提出两军共同提供人员,组建一支精锐部队。
范安邦也同意了,并且承诺一定会提供最好的人选,只不过,他还是希望齐明月能为朝廷效力,而不是为了自己私人利益。
范安邦走后,齐明月看向一旁的白衣少年,说道:你怎么看?
“有了精锐部队,我打白昌明就能像喝水一样简单,至于朝廷嘛,忠心不忠心,这和我没关系,我只负责对付白昌明。”
“小子,你要知道,我这么信任你,你要是给我搞砸了,我真的会杀了你全家。”
“你猜我全家还剩几个?”
齐明月没有说话,他看白常安那凶狠的眼神,以为白常安是个孤儿,却不知道,白常安可是白昌明的儿子。
“总之这么多年,我们总该做个了断,白昌明势力太大,我们一家绝对做不得,朝廷如今亲自诏安,我们也是师出有名了!至于杜飞,他和白昌明原本就是死对头。”
“如今他已经不是当年,五十万雄师也不是开玩笑的,说起来,你就二十万人,杜飞只有十八万,朝廷撑死就十万,再加上各怀鬼胎,恐怕到最后也会被白昌明反扑。”
“他南下这么多年,招的都是南方兵,如今他是北上,水土不服,杜飞正和他打得热火朝天,我们这个时候去插一脚,完全可以把他击退,只不过新军的训练,要些时间。”
“那你就去打,打输了无所谓,等新军组建,你输多少,我双倍还给你。”
齐明月虽然有些不相信面前这个少年的话,但他能只身一人,只是打伤了守卫,硬生生闯到他的面前,足以证明他的实力。
“好吧,我在前线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齐明月说完就将召集部下,准备向白昌明开战,同时也让各部队挑选精锐,组建新军。
东拼西凑,凑出来两万人,朝廷那边只出了五千人,齐明月不在乎,反正他就没想过那几个皇子能给他帮上什么忙,更不用提为他们效力了,让他们出人也是试探他们的诚意。
他们都是万里挑一的精锐,身经百战,但是他们却没想到,自己的将领,竟然是一个少年。
白常安知道他们不服气,他将花名册甩上半空,一剑斩为两半,说道:谁的拳头更硬,谁就是老大,三天时间内,你们可以自由挑战,职位全靠实力算,如果你打赢了我,那我这将军的位置让给你坐。
众人听了这话,许多老兵不服气,真的去挑战白常安,结果就是,无论是白常安用剑还是不用剑,他们都碰不到这个白衣少年,更不用说伤到他了。
三日后,职位已经分出来,能当上副将的,也是这两万人中最强的一个了,白常安见都差不多了,便说道:你们要训练的东西,要有马术,枪术,刀法,甚至是射术,还有一些格斗技巧,咱们都是万里挑一的精锐,必须要做到什么都得会。
白常安见他们毫无惧色,很是满意,又说道:我这个人很好说话,如果你们有什么提议,大胆提出来!
“我觉得,您对部队的管制太松懈了,需要进行一些严格的要求,而且还要有严酷的处罚,才能让他们做到更好。”
“哦?不错,你过来,我们细谈!”
韦一封与白常安谈了一夜,讨论了出日后震惊天下的十三血刑,而韦一封也被称为刑王,又被人叫做蝮蛇,因为这是一种很毒的毒蛇。
范安民虽然不满意两位哥哥的做法,但非常时期,只能用非常之人,他只是提醒两位哥哥,要多提防齐明月,他是三大军阀中最阴险的一个,不要中了他的计。
范安邦也懂,但如今已经没有办法,叛乱持续了十三年,朝廷还能有十万人马,已经是难得了,而且他们没有人员补充,一旦输了,便会彻底死亡。
“叛军的实力一天比一天壮大,只能驱虎吞狼,否则我们没有希望。”
“可是这可是一头猛虎啊!”
“三弟,我不相信他们能轻松击败白昌明,他们如果要彻底消灭白昌明,必然会元气大伤,齐明月不傻,他一定不会打到底,即使是那样,也可以消耗他们的实力。”
“齐明月可是正在组建精锐军。”
范安邦对精锐军并不担心,说道:白昌明麾下的虎军十万,是他最强的部队,如果齐明月没有与虎军对抗的能力,他怎么可能会去打白昌明呢?这两支队伍一旦交战,那伤亡的程度,我想不用我说了。
“我们不得人心,就算打再多也是徒劳,朝廷如今实权在我们手中,朝政方面不解决,我们永无出头之日。”
“这个你放心,内卫府现任大阁领林若海已经替我们解决了不少麻烦,我想今年,更多有救国梦的官员能够掌握大权,而贪官污吏将会被彻底清除!”
“杜飞与白昌明当年都是武将,杜飞的官职更大,经常欺压白昌明,如今要对付他,杜飞我们也要招揽。”
“杜飞现在正忙着对付白昌明,等他打完了我们再联络他也不迟。”
杜飞和白昌明正面交手了两次大战,都是以杜飞的失败而告终,他已经损失了三万人马,白昌明仅仅损伤了几千人。
听到齐明月来的消息,杜飞欣喜若狂,立刻召集人马,要和白昌明做第三次大战。
白昌明听到杜飞再战的消息,并不担心,因为他有五十万人马,完全输得起,他将大军正面攻入,杜飞的军队已经连败两番,士气低落,齐明月便让他诈败,白昌明一定会追击,此时齐明月再偷袭一番。
果不其然,军队再次大败,只不过原本就没想胜,尽管本来也胜不了,白昌明见杜飞的部队已经被打得四散而逃,而他这边士气高涨,便下令追击。
杜飞也是舍得下血本,诈败搞得像真输了一样,可能他不管怎么输都是那副狼狈样吧,白昌明根本没有想过有埋伏。
他亲自领军,追到了一个山谷之中,杜飞的主力军突然从前面杀出来,齐明月更是堵在了后面,这是十三年来,军阀们第一次会面。
当然白昌明可不是吃素的,尽管被包围,但依然领军突围,他也有一些突发情况的准备,他在追击的同时,也会有一支部队在附近跟随,一旦发现情况不对,立刻前来支援。
结果反倒是齐明月被包围了,山谷里的白昌明要冲出来,山谷外的支援部队要杀进去,齐明月如果不把白昌明放出来,他肯定是要交代的,而杜飞的主力在后面追赶,一时间也追不上,白昌明顺利逃脱。
“虽然没能杀了白昌明,但这一战至少把面子赢回来了,现在他也不敢轻易动手了。”
“说是这么说,他的虎军还没有动,一旦动了,岂是你我可抵挡得住的?”
“杜将军言重了,以你我二人的精锐,难道真的对付不了他的虎军?我们若顾虑的,除了各自的猜忌,还有皇宫里那三个皇子。”
“尽管那是块烫手的山芋,但是谁要是接了,就得扛得住所有人的攻势,如果不是你卡在那里,白昌明早就得手了。”
白昌明吃了亏,就干脆直接缩着,齐明月可不会让他就这么好好待着,给他写了一封信,派了一个不怕死的送了过去。
白昌明看完信,气得直接一剑捅死了送信的,随后立刻下令进军,势必要取齐明月人头。
“你那信上写的什么?”
“我说,老白啊,你要是打不动了,咱们干脆联姻得了,委屈我家秉正娶你家女儿,勉强保条命。”
“这他就急了?”
“白昌明一向沉不住气,他对儿子很苛刻,但是却很宠爱小女儿,我这么说,他肯定气得想要我的人头的。”
范安国得知白昌明与齐杜联军正在交战,非常欣喜,他们巩固朝廷的机会来了,先是将国库剩下的所有银子都充当的军饷,以便征兵,随后又将皇宫内的宝物尽数变卖,换取银两,做官员的俸禄,这亏钱的买卖,的确是让他们换到了一些民心。
林若海对当今的局势还是看得很模糊,他很显然就是往优势那边倒的人,如今只是屈身于朝廷之中,白昌明和齐明月,他总要选择一个,他是一个忠心的人,前提是他的主子能保住他的家。
齐明月对白昌明了如指掌,而白昌明与齐明月的交手很少,更没有了解过他,打起来很吃亏,在连败几番之后,他终于调动了虎军。
“新军什么时候能到?”
“根据白将军所说,一个月内应该能到达。”
“好,我就死守这一个月,如果他要是到不了,我一个人也可以回去要他的命!”
虎军的威慑力太强大了,杜飞一听见虎军已经被调动,吓得连忙退军,如果不是齐明月硬拉着他来,他恐怕已经撤回去了。
“你是不是傻?你越跑,死得越快!”
“那你有本事你怎么不打?”
“你的主力军很弱吗?是你的将领太笨,被白昌明压得死死的,听我的,能赢。”
“要是赢不了,咱们都得死!”
虎军的将领是黄程,白昌明最信任的属下,齐明月派的是他的亲信苏河,也就是他的大舅哥,此人实力一般,但是听话。
苏河正面交锋打不过虎军,想再用诈败之计,但黄程不是傻子,看破了他的计策,一鼓作气,直接冲了过去,苏河做引诱的军队被一网打尽。
埋伏圈附近的军队接到命令撤退,可刚动身便被虎军围住,他们被吓得魂飞魄散,简直就是在被虎军屠杀一般。
五万人马,全部打水漂。
如果不是和齐明月的亲戚关系,苏河早就被砍了,齐明月此时也只能撤退,可虎军乘胜追击,不给齐明月一点喘息的机会。
虎军杀到面前,却只见一支黑色的军队杀出,白色的旗帜上用黑色的字写着“无常”二字,黄程看那为首的将领,竟然只穿着一身白衣,连盔甲都没有,他拿起弓,一箭射去,却没想到被对方一剑斩断。
骑兵的武器自然是长枪,除长枪外,近战还有刀,就算没有了刀,他们还可以近身搏斗。
虎军被突如其来的攻势打乱了阵脚,但是他们毕竟是精锐部队,尽管在这时,战斗力也没有受到影响,可对方也不是善茬,尤其是为首的将领,明明没有穿盔甲,冲进人群中却毫发无伤,如入无人之境。
虎军撤退后,心中已经对这支部队留下了一丝阴影,他们来得太突然,杀得也太猛,而且他们的将军也很怪异。
“我果然没有看错你。”
“尽管这次打得很漂亮,但我还是要提一句,我这是第一次上战场。”
“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打赢了。”
白昌明没有想到虎军也会吃这么大的亏,他这次真的不敢再轻举妄动了,他要先查清楚这支部队的来历。
“竟然没有一个人阵亡,我真的好奇,你到底是怎么训练出来的?”
“跟我没关系,我提的要求很苛刻,但是他们都做到了,只要能做到,就可以保证在战场上不死。”
“你真是太让我佩服了。”
“是打还是撤,全听你的。”
齐明月不是傻子,他是打算见好就收,如今手里留着这么一支精锐,他已经完全不在乎白昌明了,他要做的,是处理好后方的事情。
“无人阵亡,击退虎军,这就是他齐明月的底牌,果然,我们太低估他了。”
“大哥,如今该怎么办?”
“如今朝廷已经不像当年,我想他齐明月应该不会乱来,除非他已经有能力一统天下,到时候,就算有人想闹事,也不敢了。”
范安国和范安邦还在头疼,范安民却懒得理他们,他也确实感到累了,他还在陪妹妹玩耍,妹妹的年纪还没有到该替他们发愁的时候。
“安民,他什么都不做,他或许也觉得我们都做错了吧。”
“如今骑虎难下,破城只是时间问题,安民带着思思走,我们二人,为国捐躯,也不负了父皇与我们当年的梦想!”
“二弟,让我们和齐明月,好好较量吧!”
范安民知道,如今的局面是不可能打回来的,他只有一个计划,就是尽量让齐明月在统一以后,力量能更薄弱一些,然后他再煽风点火,趁机光复大吴天下。
“这是先祖所用的遮天剑,安民,我知道你喜欢剑,你带着它,还有思思,你们离开这里,这里不再需要你们帮忙了。”
“大哥,二哥,保重。”
“如果有机会,哪怕不能杀了我们的仇人,吓一吓他们,让他们觉得我们的冤魂还在,一辈子也睡不好觉,这样也好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范安民没有说更多,他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是徒劳,也不要因为这样让他彻底下不了离去的心,所以他没有多说。
“思思!走啦!三哥带你去别的地方躲好,以后我们再回来找大哥二哥。”
“好!”
范思思很听范安民的话,因为范安民从小就很护着她,尽管范安民是个剑痴,但是他一样有时间陪妹妹玩,范安国和范安邦,二人受皇帝的影响,从小就只想着救国,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去做。
只有范安民,他并不是想救国,而是想要守护好这个家,他拿起剑,哪怕在京城沦陷之日,依旧能拿起剑击退敌人。
当然齐明月并不想就在此时便动手,他只是撕破脸皮,并没有动手,他第一个目标是杜飞,杜飞的地盘和部队是他的补给,为了和白昌明做决战的补给。
白常安打起来太快了,他的无常军杀得也太快了,仅仅一个月,打得杜飞被迫逃往白昌明那边,树倒猢狲散,他的部队和地盘都归了齐明月,无常军的威名已经响彻天下。
“常安啊!你真是我的福将啊!”
“什么时候打白昌明?”
“不急,等几天再说。”
杜飞的死讯传到了齐明月这边,但这都在意料之内,杜飞和白昌明本来就是死对头,如今杜飞落得如此地步,白昌明怎么会不杀他呢?
齐明月和白昌明的决战也来临,齐明月麾下三十万大军,白昌明麾下四十七万大军。
无常军的规模也提升了一些,进来的都是精锐,没有一个是差的。
而无常军和虎军的交战作为开头,那是最好不过的了,只不过在开战前,白常安约了黄程会面一番。
黄程并不害怕,独自一人前往约定地点,白常安也是。
“黄叔,这么多年,你还是没变。”
“我以前认识你吗?”
“那时候我还小吧,你经常来我家,我惹祸了,我爹要打我,你也经常给我拦着,其实我也不是经常惹祸,还有一些是给小月顶的罪,毕竟她比我更小一些,正常嘛。”
“你?你是敬亭?”
白常安听到这句话,笑了笑,说道: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我这个名字了。
“你真的是敬亭?”
“我不是了,我是白常安,我的目的是杀死白昌明,就这么简单。”
“战场上不会讲情面,我想你应该知道。”
“我知道,我只是提醒黄叔你,千万不要死了,否则,以后没有人证明我是谁了。”
白常安意味深长地看着黄程,黄程点点头,白常安也转身离去,他即将要面对的,是自己的父亲,狠心的父亲。
他的回报也很简单,那就是杀。
虎军激战无常军,打了三天三夜才结束,最终以虎军的败退为终结,白常安也精疲力尽,他在杀人时的兴奋,已经退去不少。
“将军,带的干粮吃完了。”
“这不是遍地的肉吗?”
“您的意思是?吃,吃人肉?”
“吃掉敌军的肉,解气嘛,谁让他们杀了我们的弟兄呢?”
尽管副将黎平听到白常安所说的话有些震惊,但是此时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,遍地的尸体,是他们唯一充饥的食物了。
“挑点刚死的,新鲜,别挑那种臭的了,你闻着不恶心啊?”
一边指导着属下割肉,一边也吃着刚煮熟的人肉,白常安想起来,当年被扔的时候好像都没那么惨。
“他们死的时候,基本上都是精神紧绷着的,肌肉也是绷着的,死后尸体保持原样,肉就不好吃了。”
“你还真品出来什么了是吧?”
“不得不说,人肉对比动物的肉,确实味道要好一些,只不过,人这一辈子吃的东西太杂,指不定还残留着什么。”
“你以前吃过是吧?”
白常安看着韦一封,韦一封也没有隐瞒,说道:以前饥荒的时候,谁都怕死,也都想别人死,因为只要有人一死,就有肉吃了。
“你是真变态。”
“难道将军您不是吗?您杀人的时候,那种兴奋,那种渴望,您就像个疯子。”
“那我也只是脑子有问题,你那是心不正常,比我可怕多了。”
“但是世界上最不能惹的还是疯子。”
白常安参军的第二年,白昌明与齐明月都各自撤退,白昌明是真的打不动了,齐明月则是要保存实力对付朝廷。
“白昌明也活不了多久了,我们现在专心对付朝廷,让天下改姓!”
“我要求不高,打完以后我还要继续打白昌明,我要亲手杀了他。”
“这倒不难。”
朝廷征的兵,多半是有心无力的,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当时最强大的部队,无常军打他们就像宰猪一样。
范安国和范安邦看着白常安,白常安先开口说道:两位殿下,我给你们体面。
范安国拔剑冲向白常安,随后他的手脚便和身体分离,他的头被生扯了下来。
范安邦用匕首捅进自己的腹部,他宁可体面一点,也懒得去做没用的事情。
“三哥,大哥二哥他们呢?为什么我们还不去找他们啊?”
“他们被一个叫白常安的人打败了,所以三哥我要努力练剑,打赢他。”
“那三哥你慢慢练,我自己出去玩吧!”
范安民的手紧紧握成拳头,他从那时开始,就只有复仇,他对青龙会的高层说要谋反,他们并不反对,但是他们不知道,会长其实是三皇子,他们只是想谋反而已。
有林若海做内应,齐明月在京城内是很顺利拿下了皇宫,坐上了龙椅,他也正准备考虑一下登基的事情了。
齐明月是做梦都没想到,白昌明竟然比他提前一天登基,而白昌明已经做好了防御准备,并不担心齐明月南下。
白常安则是沉寂在潇洒之中,同时他也结识了齐秉正,他们两个时常在城中玩乐。
“张大人,这事,是白将军和梁王爷做的。”
“又是这两个,我真的头疼。”
张峰接到了很多喝酒闹事的案子,官府管不了,就推给内卫,内卫管不了,那就得被皇帝教训了。
“你就是白常安?”
“你是什么东西?”
“我是来查你的。”
“查我?我是不是没睡醒啊?”
张峰看着白常安那副模样,又说道:你喝酒以后闹事,这事情我们本来不想管,可是闹多了,咱们面子上不好看。
“你的意思是,让我不闹事?”
“是这意思。”
“你来跟我喝几口,你再说。”
张峰被白常安强行拉去喝酒,喝酒的同时,白常安各种骂内卫,张峰并不反感,而是觉得好骂,因为张峰是唯一一个从底层爬到高层还没有行贿的了。
“除了有能力的直接被大阁领或者皇帝看中,就我们这帮孙子,哪个不是给银子上来的?”
“你小子够厉害的,大案基本上能蹭到边,慢慢爬到这儿来了!”
“一般,一般。”
出征的日子来临了,嚣张的白常安毫不在乎,他南下之时,已经决心要杀了白昌明。
烈火,熊熊烈火。
燃烧的不仅是无常军的尸体,还有白常安的心,他的心彻底碎了,几年来的付出毁于一旦,他侥幸生还,还是因为弟兄们的尸体压在他身上,才能让他趁着人走了以后赶紧爬出来,否则他也会烧死在里面。
他换了一套行头,遇上了一个被追杀的人,出于手痒,他出手解决了来人,那人很感谢他,说道:在下胡定天,多谢好汉相救!
“你怎么回事,尽管跟我说,我不怕事。”
“怎么称呼?”
“白常安。”
“什么?您竟然还活着?”
白常安示意他不要太大声,说道: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再回去复仇,我知道我被他们套上一个叛军的帽子。
“那您帮忙,带上我一块儿跑吧,我是青龙会跑出来的,我是盗圣,我因为贪念,把青龙会的宝物给偷出来了。”
“你小子就是盗圣,行吧,咱们一块儿逃。”
随后胡定天便在洛阳城开了一家客栈,白常安也将名字改为白常生,在店里当看门的。
他没有选择去找师傅,他一个人还可以慢慢做,况且当年也是偷跑出来的,他现在回去,还是很怕王九天骂他的。
白昌明在出游之时,被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杀死,范无救只可惜,齐明月死在乱军中,没有被他杀死,青龙会的人杀了齐明月,他杀了白昌明,仇人们都死了。
他也不知道白常生还活着,所以他便躲了起来,他还要照顾范思思。
白常生躲在一旁的草丛里,山贼在等待目标,他在等山贼。
解决掉山贼,他会用武力威胁别人让他做向导,并且要的价钱还不低,他是在赚钱的同时,继续杀人。
很远很远,他看到了一个女子,第一眼,他觉得她很漂亮,但是他没多想,因为山贼们已经动身了,所以他也要动手。
范无救独自一人望着明月,他知道吴国本就是强弩之末,改朝换代是必须的,但是他也只是杀了灭了他家的仇人而已。
漫漫长夜,独自一人,行走在小路上,月亮照不透乌云,更照不到他行至何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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